饥饿少女之饱餐

#昨夜之灯 #R18 唐万里服役回来,在警察局工作。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恋人雪珂了,所有人都对雪珂其人避而不谈,十分奇怪。雪珂主动来找过他一次,问他要了一副手铐,他明知道违反纪律,还是偷偷地给了她。因为是雪珂要的。 那之后,两人未再见面,直到唐万里接到一个案件,便孤身前去察看,案发地点是叶刚的公寓,但已成为废墟了。

……一开始是怕逃跑,所以把叶刚的脚拷在暖气管子上,这时候还是健全的,直到两人吵架的时候,叶刚只能拿没被拷住的一条腿踹她,被她咬掉一个脚趾。雪珂发现,脚趾就像吃豆子一样,太小了,就像少女嘴边的零嘴儿,一下午她能造一茶几。她热衷的是从伤口中吮血;趾头的末端,就像饮料的饮用口一样。 没有一边的脚趾之后,实际上人已经很难正常地走路了,不过她还是不愿意把他放开,她捧着失去了脚趾的光秃秃的脚掌,研究着,用小刀一片片地把肉薄薄地削下来,还安慰他说没事的,这样看不大出来。 叶刚捂脸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雪珂对他哭已经习惯了,她知道自己有个感情丰富的恋人。 骨头上连着的筋是最好吃的,比口香糖更有嚼劲,还有软骨,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还有点咸。然而一旦吃到了腿的部分,就爽快多了,大块的、大块的肉,锻炼得很好的青年男人的肉块。她像捧着大把的花一样把血红的小腿捧在手中,像要吹奏一曲似的,将它凑到自己的唇边。 但是,吃完小腿之后,再往上就很危险,弄破了大动脉,有死掉的可能。雪珂焦躁地去借医书,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狂躁地在书堆里翻来翻去。 叶刚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抚摸她,安慰着她。但当她抚摸过他的脸颊,她就顺口从他掌心带走一块肉。一边咀嚼,一边说着情话。 叶刚的手差不多和雪珂那少女的小脸一样大,她捧着,从掌心喝血,像捧着一片盛水的荷叶。两人呢呢喃喃地说着情话。雪珂说:我为你犯了罪了,你总该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了吧!我愿意为你抛弃一切!叶刚说,是的,我感受到了……但你依然不能留在这里。请你把我拣些美味的地方吃掉吧,浪费地吃掉精华的部分,然后赶快离开这里…… 两人又极凶地吵起架来了,雪珂跑到了二楼,与此同时,叶刚凶猛地撞击着束缚他的管道。雪珂跑到了二楼,看到了叶刚一直以来喂养的那个东西,满满当当地盘踞在楼上,正打瞌睡,它三个月进食一次,三个月制造一次它的后代。 雪珂刚要尖叫,此刻叶刚刚好爬到二楼,他用厨刀把自己另一只脚切掉了。地上全是他拖拽出来的血,像是撒了颜料瓶一样。 他撑起来将雪珂拦腰一抱,两人滚落下楼梯,又回到了一楼。两人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雪珂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只穿一件叶刚的白衬衫,光着脚走来走去。叶刚躺在沙发上望着她,要她小心不要在血中滑倒了。 雪珂对吃叶刚的另一只脚没有兴趣。那是他自己切下来的,已经失去了生命。 她把叶刚给她买的花拿来了,那花经过了太长时间,已经奄奄一息。她将花插在断脚的截面里,由于血的滋养,这些花又蓬勃地开放了。 雪珂哈哈大笑地,捧着那花和花瓶,跳舞,旋转,到了窗台上,把它高高兴兴地摆在那里。两人拥抱着,欣赏着灯下的花。 雪珂的任务,是在三个月之内把叶刚吃掉,然后她孤身逃跑,在那个东西苏醒并重新觅食之前逃跑。她不免问叶刚那东西之前都吃什么。叶刚马上变得面色苍白,不肯回答她,只是搂着她,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 雪珂说:你永远也不能叫我盲目地顺从你的安排!你要用话语安排我,我就让你永远也不能说话。她在接吻中咬掉了叶刚的一点舌尖。 叶刚终于告诉她二楼的东西的秘密,当那东西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交媾,然后用结合产出的东西来喂养它。所以他身体里永远揣着一个它所埋下的核,这东西起初沉睡,却因为日益感到它主人的需要而蠢蠢欲动,飞速地生长起来。 雪珂留下了叶刚的右手,因为她还喜欢他抚摸她,但她一直把左手吃得只剩下肩膀上的断茬。从那个洞可以一直通往身体内部,离胸腔极近。她喜欢把手指伸进去,感受肌肉在内脏牵扯下的搏动,还有微微的痉挛。 少女的食欲,再度被这鲜活的东西勾起来了,她不可遏制地一口气吃掉了他的右手。但叶刚依然是个很好的情人,他用他朦胧的泪眼来抚摸她。 当在那东西成熟的前夜,蠢蠢欲动地要钻出来的时候,它在母体之中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出口,在许多新添的伤口之中蠕动。雪珂非常讨厌这东西;她把叶刚的腹部扒开,把半个手臂都伸进去抓住那东西,它还是活着的,有一千个触手。她把它扔进厨房的大锅里煮熟,喂给叶刚吃。在此之前,他因为失血过多陷入过几次昏迷。他很想接受雪珂喂给他的一切东西,但这东西的味道和形态让他忍不住要吐出来。 雪珂说:你不要看它。但他忍不住看。她用撕碎的裙子下摆蒙住他的眼睛,像坐在马鞍上那样骑着他,把他的头压向那锅东西,这就令他满脸沾满了紫红色的肉块,这东西的味道很奇异,绝非人间的造物。 当雪珂把那东西抓出来的时候,它那一千个触手都被迫与叶刚的内脏分离,末端有些断在了他的腹腔里,这让她非常不高兴,冷着脸坐在那里,一点点地将其摘掉。那些东西扔在地上,还是活的,会蠕动。她把它们塞到叶刚嘴里,他尝出了这是什么。生的口感比熟的好些。 而那内脏也是活的,鲜活的肝、脾、胰腺、肾、胃囊,盛满了实际上无法消化的肉块。其实只要用血洗一下,就干净了。她把内脏摘下来,在腹腔的半池血中洗干净,凑到嘴边吃。内脏的口感令人惊奇,又软糯,又生脆。 这时候再解开大腿上的扎带,用最后一点点心脏的动力,让血流被泵到大动脉中。喝饱了血,再吃大块的肉。大腿和屁股当然是肉块最大的地方。可是,腰胯和脊背也不错。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口感。而腹腔内壁取来的肉,由于他常与非人间的造物交媾的原因,有一点点腐烂般的感觉。这里的肉团,红的,像大团的绒花,而且口感是奶油般地入口即化。 由于几乎没有脂肪层,所以皮和肉,很容易就分离了;而一段一段地掰下来的脊椎中,脊髓慢慢地流下来。雪珂把它们一节一节地掰下来,用一根挠骨捅破,举起来,定睛看脊髓流下来,然后用舌尖去接。 至于肺,是一点点地吃的,雪珂躺在叶刚的皮上,皮铺在沙发上。她和叶刚一起卧在这张皮上,犹如相拥着一般。她娇小的身躯还能在他怀里说说悄悄话。他基本上已经只剩下胸腔和头颈了,还有很完好的,温热的皮。她躺在下面一点的地方,用仿佛说悄悄话般的姿态,凑上前去,轻轻地用舌尖舔一舔用力扇动的肺部,然后偷偷咬一小口,犹如少女的恶作剧。肺部一点点减小的时候,他就微微地笑了,因为感到了她的恶作剧。并且提醒她要先咬脖颈,因为那里的血最丰盈。而且至今仍然是活着的,在泵动。于是她果然咬了他的脖子了,血不用自己吸就喷射着冲进她的喉咙。她伏在他脖颈处喝血的时候,头发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颊。无尽温柔。 之后,她终于大力地掰开肋骨,犹如拆下囚牢的栅栏,捧起了那颗心脏,它还在她手中跳动着,溅出一些血来,在她的手心里。雪珂把它也迫不及待地吃掉了,然后披着叶刚的皮,怀里抱着他的头颅,逃离了这座关押着非人生物的公寓。 在逃亡的过程中,她饿了时就从头颅上啃一口。眼珠的神经自动烂了,不得不吃的时候,她才终于吃它。由于腐烂,它已经变得浑浊,两丸眼珠,被她吮进口中。当他们最后一次接吻的时候,舌头也断在了她的唇齿之间。那确实是他们最后一次接吻了,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承载她的吻的地方了。在走投无路的海岸边,雪珂将脱落了的下颌放在头顶上,看它往哪个方向跌落。这是古老的占卜方法,自从她在叶刚的公寓里呆过以后,大脑里就自动地灌满了这些知识。她站起来,朝着下颌骨指示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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