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ew2024年2月19日 星期一
热带的凉季是处男的性体验,雨季是前列腺炎膀胱的尿意。厚衣服没穿几个钟头就要重新洗过收好是一场夭折于构思的行为艺术。
几天前煎豆腐时手一滑中指直接戳进了滋滋作响的锅,指甲边沿指尖那里烫了一下。马上用流水冲了,没有起泡。
现在那一小块皮肤变硬了,指甲掐住一会儿会凹下去,像练习吉他时漫长新手期过后终于初现的茧。
没想到啊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认识我自己。
玩电焊和玩钢鼓都是在玩金属,外在标记却可能一个蓝翔一个伯克利,内心专注因不可言说不可观测成为只存在于神话中的被追寻之物。
心一哆嗦更新了通讯端黑屏多年的名字头像。虽说人间交流本质实为刀口舔血不过也不妨碍我从设计好的面具背后伸出舌头吧。
毕竟镶嵌在漆黑窟窿正中的血盆大口比一张具体的丑陋面孔更可怖,而人在更字面前总会失忆般接过本不曾请求的任何东西。
这么叙述难免有一丢丢吓人。可欢天喜地并不总是目的地。
超级变变变:
胆量一张把黑屏多年的头像名字都更新了。自此不再驻于暗中摸索,手中无剑也不妨碍走到月光下再做定夺。
view2024年2月18日 星期日
一切都在加速。
微型番茄果子结得雨点一样密集。想想个头小的番茄不会被鸟吃掉的原因无外乎视觉目标太小直接被忽略(不太可能吧)和物理体积太小不是不想吃只是没处落脚。
所以个头这么迷你的果子除了作为视觉辅助道具还有什么现实功用呢,我边擓番茄冷汤边喝边想。
排卵窗口期开始计时,借助精力峰值干活。饭也没做。
点来一个标记微辣实际辣得嗷嗷叫的外卖套餐,搭了一包坐在冰山上的糖浆那么甜的酸梅汤。
受挤压的米饭倒到碗里以后撅着一角像个伪白粽子,猫毫不客气地伸长脖子把脑袋越过桌上搁着的一把餐刀吃了起来。
酸梅汤在加了冰加了水加了苦酒加减乘除后得出一杯以假乱真的手工可乐。嗐。
与其说宫颈粘液像蛋清不如说阴道里养了条每月出洞觅食一次的蛞蝓。主体性就这么轻易暴露气化随爹味飘向远方。
加速中加速。
view2024年2月17日 星期六
做两人次一对一服务四舍五入等于三人行必有我师。
早上拉了一条长达三十公分的堪称完美的屎。要不是用脑过度需要回血恨不得精心描画一张写实小品。
幸亏用脑过度需要回血。拉完的屎欣赏完就让它随命运而去吧。拜拜。
view2024年2月16日 星期五
夜里迷迷糊糊觉得有东西在床上出溜,自欺欺人地裹了裹毯子试图蒙混过关。没过多久就被小脚趾的剧痛唤醒。
爬起来开灯,从毯子里抖出一条蜈蚣。用簸箕和扫帚摁住丢到门外。
脚趾头像局部地热升腾一样疼了一两个小时。
拜一切所赐干脆在三点就起来干活。一大早就喝上了砂锅炖的汤。跟着一头栽倒又睡过去。
view2024年2月14日 星期三
和
2024年2月15日 星期四
以前录过一首Paul McCartney的My Valentine心说找出来听听,找了几分钟没找到不想听了。
歌是没听,当年心声可随时听得一清二楚。
冰箱里线茄满得要溢出来,加上天一下就热起来了还想吃口人饭就只能争分夺秒利用清晨光阴于是连着两个早上改刀过油做三杯茄子。
分量太多没法按优先排序处理表皮固色,眼看着热量把紫色由深转浅再由浅棕转深褐叠上锅底纹路形成斑纹,深吸一口人间烟火气。
罗勒勉强用红葱头替。米酒用味醂替。
甚至趁热打铁细细切了巴黎市场胡萝卜和牛蒡蒸白饭来配。
好入戏,被自己感动了。
猫在摆得满满的桌上寻找出路,踢飞了一个玻璃罐。避免她踩到碎玻璃我就打开门把她驱逐出境了。
没过多久门外又响起她咔嚓咔嚓啃骨头的声音。
这种人说不关我事不要我赔那我当然还是随遇而安捕猎为第一要义的做猫精神简直跟人认真吃人饭不分伯仲。
罐子碎得七七八八,盖子倒是刚好和另一个罐子匹配得天衣无缝。
view2024年2月13日 星期二
熬着炎热干完活去赶集,随便套了一件领口大得奶子恨不得甩出去二里地的T恤,叠了个运动背心以防二里地成真。
到了镇上先吃了一碗糖藕椰果棕榈果仙草冻外加一朵蝶豆花做浇头的椰奶刨冰,齁得吃到一半停下兑了一次水。
路过一个紫皮人参果摊位因为紫皮没认出来是人参果。买了两个按图索骥才辨出真身。记不得多少年没吃过了,再尝竟觉得不错。
像带一丝猕猴桃清香的水分充足的黄瓜,浸入龙舌兰里大概会很搭。
但我没有龙舌兰。
view2024年2月12日 星期一
十一年前我买了域名,从blogger搬到WordPress.借用的是朋友的服务器空间。
那会儿我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经过此生首段有口难言时期,并不经常更新。但有个地方可以吐掉所感总归还是一桩幸事。
大概一年多以后,有一天我无法访问自己的站点了。
我去QQ上找那个朋友,打听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以非常诗意的措辞回复说:
“我是觉得这个时代过去了。”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当场对他说出“过不过去你都不能这么处理吧”这句话。
或者,我记得我说了,但不记得他回应了什么。
或者,我记得的和不记得的都重要但也不重要。
如今我对朋友和有口难言两者都有了更明晰的体悟。这就够了。
——
房东的猫早上猎到一只白胸水鸡。她照旧跑到我的房子外面来吃。
我出去看了看她是不是已经把它咬死了,因为很多时候在她还没选定进餐地点之前,她有可能只是虚晃地叼着猎物,并不马上杀死。
有时候猎物完全没有受伤,我就会夺下来放掉。她会凶我。
这次的情况是白胸水鸡已经完全死透了。胸口上一个大洞,脑袋耷拉着。
我就把它们留在原地自己回房子里去了。
一边干活一边听着门外咀嚼筋骨的声音。
声音没有持续很久。我以为她是吃光了。
但是过了至少两个小时以后,我走到外面,看到她还在原地,守着吃了一小半的尸体。
上面已经爬满了蚂蚁。她只是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尾巴末端在并拢的两只前爪上绕了个半弧。看着我。
见我坐下了,她就走过来用头蹭我,摆了摆屁股。
我拍了拍她的尾百会,说去吃完吧。她就走开了。
用力咀嚼的声音再次响起,持续了几十分钟。
等我再次查看时,地上只剩撕咬间散落的凌乱羽毛。
头、喙、爪,每一个部分都消失地无影无踪。